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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77年,美国密歇根州巴特溪的家乐博士(Dr.J.H.Kellogg)/(写了一本《家庭手册》(HouseholdManual),力陈室内通风的重要性1994年,改编自博伊(T.CoraghessanBoyle)同名小说的电影《窈窕男女》(TheRoadtoWellviDe),便是阐述家乐博士种种特异的健康理论。
家乐博士坚决主张打开窗户,让阳光进入室内。密不透凤的房子对健康不好,而冷空气并不会让人感冒。家乐博士也排斥霆菌、范子,以及没有排气装置的炉具,同时大力宣扬盆栽能改善室内空气「他讨厌抽烟,认为抽烟展现了“人类格外爱好各种能提供感官愉悦的事物,不论这些事物最终结果是多么肮脏、恶心、有害,甚至致命”。怡69年,跟家乐博士同时代,但没那么狂热的史托夫人(HarrietBeecherStowe)和她的姊姊凯瑟琳,比彻(CatharineBeecher)也出版了家务管理书,并在《要命的空气》(HouseholdMurder)一章里,花费了相当长的篇幅技术性地探讨空气质量,章名也传达出她们对不具排气装置的炉具和睡觉时不开窗的看法。
维多利亚时代之后的人认为,这般关于新鲜空气的说教是过时的禁欲主义,部分出于对自然体味等生理现象的敌视。有些立场较相近的人也指出,维多利亚时代的人需要担心的体味比我们多,毕竟当时还没有自来水可以洗澡,而且还在使用夜壶。维多利亚时代之后的人同样认为,有异味的空气携带有害物质的说法并不科学。时至今日,科学建议又转向应该保持良好通风。
尽管许多空气中的危害难以察觉,但有异味的空气有时确实使人致病「室内暖气开得太强不仅浪费能源、让人昏昏欲睡,而且会使空气太干燥,影响健康与舒适程度。没有排气装置的炉具同样会造成公共健康问题。家乐博士和比彻姊妹过分夸张的辞藻或许不合我们的胃口(“腐败”“有害物质”“恶臭的呼出物”“令人不快的臭气”),也难以精确描述现代污浊空气的缺点,但这些作家针对居家健康与安全所提出的通风建议,则大多相当中肯。
近30年来,全世界罹患过敏性疾病的人口不断增加,而起因于室内空气质量不佳,似乎比室外空气污染还多;现在我们待在室内的时间比以往更长,室内空气的污染程度也比以往高,甚至比室外空气高岀许多倍,即使是工业区也一样。
尽管如此,如果各位能认识到以下这个道理,对自己会很有帮助:对室内空气质量而言,最万无一失的做法就是平淡无奇的中庸之道。绝大多数状况下,室内空气问题不会太严重,处理方法也相对和缓与简单。可惜的是,只要一出现与这个主题相关的意见,就很容易造成过度反应,且会在某些人(包括我自己)身上产生心理症状。例如,我在下一节写到关于常见家用产品释放的化学气体时,胸口便开始发闷,对化学气味也变得特别敏感。但就我所知,当时应该没有接触到危险烟雾,室外吹进来的空气也很健康。后来,当我完成挥发性有机化合物的段落之后,所有症状便立刻消失了。
尽管家中某些物质,如一氧化碳、氯气、铅、石棉及各种有危险的家用化学产品,对生活和健康可能造成即时或长期的威胁,但对大多数人而言,室内空气质量的好坏还不到攸关性命的程度。即使如此,改善室内空气质量确实有益于健康,值得多花点心思,且对于婴幼儿、病人(尤其是心脏和肺部疾病)、年长者及孕妇等长时间待在室内的人好处尤为明显,因为空气质量对他们影响更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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